【情调之旅】你去过南斯拉夫吗？（上）

　　“那个时候我们天天上班，尽管天天有轰炸。我没有去防空洞，就住在家里，开始睡不好，后来都习惯了。我的很多同事也是如此。”他笑着指了指马路对面，那里是某国使馆，墙壁上涂着反法西斯的标志和用塞语写的反侵略标语。“我们用这些对付敌人。”

　　“这里和北京一样”

　　2000年2月，还在国航工作的我，开始了南斯拉夫之行，而此前各种负面消息不绝于耳。

　　大约一个月半前，贝尔格莱德流感肆虐，数十人死亡；

　　一个月前，科索沃地区民族冲突再次升级；

　　半个月前，南联盟国防部长在贝尔格莱德遇刺身亡；

　　近几天，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边境一座金矿泄漏的大量氰化物顺蒂萨河流入南联盟境内，正以每小时5公里的速度向贝尔格莱德逼近，所过之处，河鱼大量死亡……

　　临行前，我默默地约法三章：到了那里，少出门，少喝水，不吃鱼。而且带了不少药。

　　可真的到了那里（贝尔格莱德），南斯拉夫航空公司的同事用热情的微笑和有力的握手冲淡了我的一切担心：“这里和北京一样。”说着，他们带我们去逛街。

　　贝尔格莱德显得萧索。灰蒙蒙的天连着灰蒙蒙的城市。沥青凹凸的路面上奔跑着样式陈旧的轿车，高层的住宅楼零星散落在市区周围，商店的铺面很朴素，尽管物价并不高，但买主寥寥。

　　阴霾笼罩下的社会党总部大楼只剩下了一具躯壳伫立在那里，仿佛一个受了内伤的巨人，毫无生气地在风中瑟瑟发抖。

　　国防部大厦被炸塌了大半，残垣断壁记载着苦难和伤痕。

　　“那个时候我们天天上班，尽管天天有轰炸。”一位南斯拉夫同行平静的说着，“我没有去防空洞，就住在家里，开始睡不好，后来都习惯了。我的很多同事也是如此。”他笑着指了指马路对面，那里是某国使馆，墙壁上涂着反法西斯的标志和用塞语写的反侵略标语。“我们用这些对付敌人。”

　　萨瓦河静静地流过公路大桥，缓缓地汇入多瑙河。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打扮入时、身材绰约的男男女女轻盈地在街道上走过，亲昵的热吻，灿烂的微笑，同街灯一起点亮了贝城的夜晚。

　　偶尔，路边拉活儿的出租司机投来搭讪的笑，街头洒脱的画家投来欢迎的笑，烤肉摊主奉献出带香味的笑，小店老板传递着滑稽的笑。

　　1989年的民族分裂，1992年的欧盟制裁，1999年的北约轰炸，往事如烟，而生活却还要向前走。萨瓦河静静地流着，融入多瑙河，把恬静融入这个纷繁的世界。

　　酒、肉和老歌

　　南斯拉夫的早餐要等到上午9:30，入乡随俗，我们自然不好破了规矩。好客的主人送来了白兰地，宾主举杯，南斯拉夫人喝了一大口，而酒到唇边我才感到一种浓烈，但为时已晚，那一小口险些烧焦了我的喉咙，天哪，这哪里是白兰地，分明是老白干！

　　主人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连忙送来了苏打水，然后从容地自斟自饮。火腿来了，颜色鲜红、诱人，而味道却咸得出奇。可能这就是塞尔维亚人的口味，像我们山东人，豪放，热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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