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调之旅】莫斯科的白桦林（上）

　　莫斯科是在森林中的城市，不可思议的自然之美让这座英雄的城市多了几分柔美和婀娜。

　　第一次见到白桦林是在莫斯科。

　　在市区能见到森林几乎是个幻梦，然而莫斯科带给我们的却是梦幻般的现实。

　　宽阔的马路是白桦林中的小径，雄伟的克里姆林宫是白桦林中的小屋，绵长的莫斯科河是白桦林中的小溪。

　　走近白桦林。白桦树高挑、清秀，初春的青芽、嫩枝随风摇曳，此时阳光似月光柔滑，喷洒着淡黄色的雾气，弥漫在林间的缝隙中，点亮了枝头的嫩叶，融化了草尖的晨霜，唤醒了熟睡的鸟儿。

　　瞬间，鸟鸣为湖波上的松影谱了晨曲，清晰可鉴的芳姿渐渐荡漾开去，最终竟化作朵朵浪花——原来是船浆劈开了沉静，争流、竞渡的喧嚣震动了黝黑、肥沃的大地，回响在黄花碧草的山谷。

　　春潮涌动的时节心潮起伏，被寒冷镇压了一冬的莫斯科在阳光中沸腾了。

　　孩子们乘着滚轴滑板飞驰在公园的空场上，木滑梯上溜下了嬉笑、喧闹，赤着上身的中年人躺在林中的草地上享受春天的阳光。

　　山冈深处，叶卡捷琳娜的行宫在绿色的掩映下露出了庐山真颜。

　　莫斯科的郊外到处是草甸铺成的原野，四周被林子包围着，农家磨房的风车就已经算是高层建筑了，当然，村庄的制高点还是山丘上的教堂。

　　一切淳朴、简单、安逸到了教堂这边就改变了风貌，往往升迁为高贵、恢弘、凝重，金色的穹顶熠熠生辉，那钟鸣的声中，无边的物质都成了精神的奴仆，人们虔诚地顶礼膜拜，升腾着心中的祈求。

　　和欧洲很多大都市一样，莫斯科也是在水上建成的。莫斯科河呈西北—东南走向，贯通莫斯科市区，北面与伏尔加河融会。

　　主干道河面宽阔，水流并不急促，和它的支流一样缠绵、静谧。河边漫步，柳叶低垂、灌木丛生，踏出的小径蜿蜒向前。真想畅游其间，感受舒缓和清幽。

　　朴树的《白桦林》大约是在莫斯科的白桦林中找到了哀怨的情调和婉约的感触。爱，因为白桦林的风韵而更加伤感、悠长。

　　走近白桦林。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到的不是曾经的小公国，不是荒蛮的旷野，而是一座雄浑的帝国。

　　随手拿起一个套娃，一层一层拨开，普京、叶利钦、戈尔巴乔夫、伯列日涅夫、赫鲁晓夫、斯大林、列宁、尼古拉二世、叶卡捷琳娜，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是彼得大帝。

　　“彼得一世”尽管面目不清，蝌蚪大小，但他却象这工艺品所传递的信息一样，是俄罗斯帝国强盛的源头。

　　在莫斯科河畔，有一座巨大的铜像——彼得大帝手扶舵盘，极目远眺，仿佛在寻找着俄罗斯下一个征服目标。

　　彼得大帝的扩张，使俄罗斯第一次有了出海口，疏通了与世界交流的渠道。从此，人们再也无法把“小”与俄罗斯联系在一起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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