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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鋐:中學國文教學的本質

[摘要]國文教學方法在內容上說,是最枯燥的一門學科,它都是些原則性的條文,同時也是最沒辦法用力的一門學科,即使把放學法背得滾瓜爛熟,還是漫有用。在應用上說,它不僅是學理原則的了解,而是要力行實踐的具體表現。而且最令人捉摸不定的,又是在力行實踐中間...

  

  國文教學方法在內容上說,是最枯燥的一門學科,它都是些原則性的條文,同時也是最沒辦法用力的一門學科,即使把放學法背得滾瓜爛熟,還是漫有用。在應用上說,它不僅是學理原則的了解,而是要力行實踐的具體表現。而且最令人捉摸不定的,又是在力行實踐中間,沒有一定的規律可循。因為方法只是連「理」的工具,它本身並不就是「理」。方法所表示的只是呆板的條文原則,力行實跤的當中,可能有種種意料不到的問題發生,那是教學方法所不能負責的。所謂「大匠能與人規矩,不能使人巧」,道理就在這裏。陸機文賦裏說:「操斧伐柯,其則不遠,若夫隨手之變,良難以辭逮。」可做為教學方法與實際應用關係的說明。因為,教學方法雖然有它不變的原剐,但教學技術的運用,却是不斷的在變。今年的方法,可能不適用於明年。甲校可用的,可能不適用於乙校。甲教師可用的,可能不適用於乙教師。教學方法能否運用得恰到好處,達到至善至美的境地,全在於教師自己把握斟酌運用,隨着時間的不同而改變。所以孟子說:「教亦多術矣,不層教之是亦教之者也。」後漢書記載馬融教學,是前授生徒後列女樂,朱子語類裹面記載「程門有立雪之教」。「學不厭,誨人不倦」是教師應該遵行的最高原則,「舉一隅不以三隅反者,則不復也」,又是技術運用的結果。所以孔子說:AA「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王弼對於「權」的意義,有很好的解釋。他說:「權者,道之變,變無常體,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不可豫說。」(註三)這幾句話可以做為教學方法運用變化的具體說明。孟子於齊,齊王餽兼金一百而不受。於宋,餽七十鎰而受。於薛,餽五十鎰而受。陳臻不明,問孟子曰:「前日之不受是,則今日之受非也。今日之受是,則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於此矣。」孟子曰:「皆是也。」這就是陳臻只知道不變的體,而不知因應變化的用。教學方法只能告訴我們不變的體,不能告訴我們因應變化的用。論語裏也有一段故事:

  子路曰:「聞斯行諸?」

  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諸?」

  冉有問:「聞斯行諸。」

  子曰:「聞斯行諸。」

  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于曰,聞斯行諸。赤也惑,敢問?」

  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這都是說明教學方法不能固執原則要因應變化的例子。許多人有一種錯誤的觀念,認為良好的教學,歸功於一種特殊的教學法,其實是不對的。任何一種教學法,在某些情況之下,可以產生良好的效果,但在另一些情況下,則產生不良的效果。決定運用那一種的教學法,要看課程的性質,教師自己的能力個性,學生的水準,以及學校的環境,教學的設備,才能決定用那一種教學法是最適宜的。如果不根據這些客觀條件,墨守成規的死抱着一種教學法,一定是不會好的。教師必須根據不同的情況,不同的條件,採用不同的方法,去適應教學的實際情況。沒有一種教學方法是萬應靈藥。方法只是告訴我們固定的原則,至於實際所發生的情況,要靠教師自己因應運用。這好比下象棋一樣,告訴你下棋的方法只是:「車走直,馬走日,砲有架則食。」最多只能告訴你起初的幾步走法,至於以後棋局的變化,那要靠自己因應的技巧了。

  但是,不變的道理易知,燮的道理難明,什麼地方應該變,怎麼變法,這要靠教師隨時的研究,單憑方法不足以應付之。方法之外,靈活的運用,直覺的了解,詩意的體會,都是教師應該首先研究的課題。

  方法本來就是有用而無用的東西,你說它沒有用,又非它不可,你說它有用吧,它本身又只是一些枯燥的原理原則。所以必須把原理原則與運用技術密切的配合,教學方法才能發揮出力量來。就像圓規畫圓一樣,圓規的一隻腳是不動的,另外一隻腳在旋轉,才能畫出一個圓來。不動的那隻腳,看似沒用,但沒有它,圓是畫不好的,畫圓的那隻腳看似有用,其實還需要靠另一隻不動的腳為中心,圓才晝得出來。教學之能產生效果。也是要靠方法與技術的配合運用才可以。 但是,如何來運用呢?我認為:中學國文教學技術連用的本質,應該是含有高度的藝術配合,精密的科學步驟,還加上師生的情感交流,玆分析如次:

  在教學的藝術性上說,必須高度的配合。中學國文教學方法本身雖不是一門什麼了不起的高深學問,但必需要高深的學問為基礎,除了文字學,聲韻學,訓詁學,文法,修辭之外,其他文學批評,文章作法,甚至講演學,辯論學,目錄學,板本學等都應該有相當的修養,但是這各科學識又不是孤立的,而是要密切的配合,可能在講解一個字,或是一個詞當中,同是需要文字學,聲韻學,訓詁學等的學識,而這許多學識又要融合的運用,不是單獨來講文字學或聲韻學。國文教師應該利用文字、聲韻、訓詁、文法、修辭來教國文,不是利用國文來教文字、聲韻、訓詁、文法、修辭。一個完美的教學過程,應該是融合貫通各科學識,藉教學方法表達出來。就像蜜蜂釀蜜一樣,那小小的一點蟹汁,却是吸收了千花的精華提煉出來的。這樣,學生才能得到益處,這也就是教學藝術性的具體表現了。

  中庸說:「博學之,審問之,愼思之,明辨之,篤行之。」程子注說:「五者缺一非學。」孔門雖分四科,但朱子却說:「學不可以一事名,德行、言語、政事、文學、皆學也。」這種說法,也可以做為教學是高度藝術的綜合的最好注腳。

  中學國文教學不但需要本科的各種學識的配合,同時還需要自然科學知識的配合。譬如教師講解「滑翔機運動」這一篇課文,假使教師自己沒有受過滑翔機訓練,或是參觀過滑翔機起飛,這一篇課文是很不容易講得很透徹。前些年中央日報刊載過中山大學入學命題,以唐人張繼「楓橋夜泊」詩,命考生說明其中的物理現象。假使不懂物理常識,這首詩的物理現象是說不出來的,由此可知國文教學是需要各種學讖的綜合運用。

  藝術的配合不單是有形的學識,尤重於無形的綜合體悟。中國許多文字並非查字典可以解決的,有賴於教師高明的誘尋,才能領導學生心靈進入文字所表現以外的高妙意境,使他們熱心學習,並企求進一步的深造,人類心智的容積是無限的,一個人知道學生延續生命需要最低限度的飲食,也知道他所能吸收的最高限度的食物量,但永遠沒有一個人知道,甚至沒有一個人猜得到,一個學生願意獲得多少知識,能消化多少知識。所以,教師如果不去研究較高的抽象領域,和更深入的問題。只教學生一些有形的教材本身,學生即使把教材背得熟透爛透,還是不能達到創造的程度。

  無形的啓誘,不在於教材文字本身的釋義,而重在文字以外的含意。例如「春」字,字面的意義,只是一年四季的開始,但朱自清却形容它為剛落地的娃娃,一切都是新的。像强壯的青年,彎着胳膊向前進。又像花枝招展的姑娘,向着我們迎前來。這許多意義,是文字本身所不具備的。當我們看一幅畫,那空的地方,有時也具有藝術的價值。聽昔樂演奏會,有時突然的停頓,這種停頓不演奏,有時也有它音樂的效果。「此時無聲勝有聲」,正是藝術無形的配合在國文教學中的重要性的最佳說明。了解了這個道理,我們就可以知道為什麼范仲淹寫「岳陽樓記」、却要寫「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道理。歷史上先隱後顯的人物很多,而歸有光寫「項脊軒志」,卻偏選擇了巴寡婦清與諸葛亮二人為此喻。

  陶淵明桃花源記最後一段話說: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誌之。及郡下,詣太守,說如此,太守郎遣人隨其往,尋向所誌,遂迷不復得路。南陽劉子驥,高土也。聞之欣然規往,未果,尋病終,後逐無人間津者。

  或許有人會懷疑其敘述的不合理,既然漁人「處處誌之」,而太守派人跟着去尋找,當不致於找不到吧,但我們要知道這篇文章是「桃花源記」。桃花源的意義是「世外桃源」,世俗人不可得而入的,假如漁人可以帶人而入,這個地方就不是桃花源,而是觀光地區了,如此就與本篇題旨不符。所以必須有最後這一段文字,以迥應本文的題旨。按理說,連漁人也應該不可得而入才對,但是我們知道,道家有所謂「言則離道,不言不足以明道。」假使漁人不得而入,這篇文章也就無從寫起,因此必假漁人無意誤入,但也只准有一次,這是漁人所以「處處誌之」而又不得而入的原因。由此也可見作者立意之妙,設想之奇,是寫作藝術的最高表現。國文教學也愿該注意這種文字以外的藝術技巧,才能把作者高妙的手法表達出來。對學生寫作的訓練才有幫助。諸如此類的道理,絕不是字典、辭書可以查得封的,而是要靠教師的學識修養,與高度藝術形象領悟力的配合:才能有完滿的表現。

  其他,有關各科學識的融合,無形的藝術技巧的領悟外,時間的運用,以及教師動作表情恰當的表達課文文意,使無過與不及之差,也是非常重要的配合,但這都是衆所週知的事,這裏不再嘵舌了。國文教學必須要各個項目密切的配合,那才是教學藝術的高度表現。

  在科學的步驟上說,語文訓練都是些習行的事,並不是有什麼特殊技倆,以博學生哄堂大笑為能事,而是平平實實的指導學生,從平凡的實踐中,尋求衆人所忽略的重要問題。佛說:「一粒沙中,可以看出三千大千世界。」科學的步驟,就是要指導學生「從一粒沙中」去發見「三千大千世界」。世間的道理,說破了不值錢,但要說破一個道理之前,非經科學的不斷的實驗不為功。蘋果墜落地上是地心吸力的緣故,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問題,但是牛頓部經過無數次的試驗才發現的。深奧的學理,往往寄寓於平凡的現象之中。科學的步驟,就是要從平凡的現象中,去發現深奧的道理。伽里略看見風吹草搖,發明了鐘擺的原理:瓦特看見水沸蓋動,發明了蒸氣機,把人類文明推進一大步。這些偉人的發明,都是從枷小平凡的事物現象中所發現的。古人教學目標:志在為聖、為賢,但人手的地方卸非常細微,道理就在於此。朱子小學書題記載八歲入小學,不過是傳授些灑掃、應對、進退之節而已。但這灑掃、應對、進退的小節郊是入聖入賢的階梯。所以朱子說:

  學者當循序漸進,不可厭末而求本,亦非謂末即是本,但學其末,本在是。這很可以說明科學的步驟。

  中學國文教學的科學步驟重在歸納原則和比較異同。使學生自己掌握住在閱讀過程中解決困難問題的鎖鑰。以詞語教學來說,應該歸納其用法,比較其異同,使學生知道在什麼情形之下必定要作什麼解釋,或在習慣上却一定要這樣講。如以「叫」字為例;

  小狗在叫(叫有吠的意思。)

  媽媽在叫你哪!(叫有召喚的意思。)

  爸爸叫弟弟去買香烟。(叫有打發的意思。)

  我們叫個紅燒魚吧!(叫有要的意思)

  這幾個「叫」字,習慣上都有它不同的含意,假使不去仔細比較,雖然意義也明白,但永遠不會徹底的了解。 有些詞義在什麼時代一定要作什麼講,到了以後就轉變了。有些詞義雖然以後也作那樣講,但有某些的條件限制。

  以「慮」字為例:假使把它當作單詞來看,現在可以說它是死詞,但把它作為詞素來看,它還遺留在現代語雷中。古代可以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慮」字可以單獨用,可是到了現在它只能作為詞素,如「顧慮」、「考慮」,或且出現在成語「深謀遠慮」、「深思熟慮」中,不能單獨自由運用了。

  又「慮」字現在常和「憂」字連用,所以有人把「慮」解釋為「憂」。如漢書裏面的「為百姓萬世慮」:中華大字典就把「慮」字解釋為「憂」。看似可通,其實是不對的。說文說:「慮,謀思也。」在漢代「慮」字沒有「憂」的意思。「為百姓萬世慮」只是「為百姓萬世打算」的意思。

  有些詞語,很早已是複音詞,但是古人往往加以區別。

  如:婚姻,它很早就是複音詞,但說文還說:「婦家為婚,婿家為姻。」又如饑饉,也早已是複音詞,但後世還要區別為「糓不熟曰饑,菜不熟曰饉」。因為要區別他,則往往把一個詞解釋為兩個詞,結果就錯了。如史記項羽本紀裏面說:「人馬俱驚,辟易數里。」張守節正義說:…口人馬俱驚,開張易舊處,乃至數里。」他把「辟」字當作「闢」字,作「開張」講,「易」字作「更易」講。把一個詞拆為兩個字解釋,這是不對的,其實「辟易」就是「倒退」的樣子。不能拆開解釋,這都是不明瞭詞語歷史發展的規律所發生的誤會。科學的步驟就是要從錯綜紛紜複什的詞義演變中,整理出一些規律出來,讓學生能够掌握,去解決閱讀時的困難。當然,有些規律不是絕對的,如「言」與「語」的區別,有人肯定的認為「言」只能帶指事物的賓語,如「言病」「言事」。「语」字為告訴不不具備的。雖然史記中「告訴」的意義,「言」字也具储。如:「人上書言意(即淳于意)」(扁鵲倉公列傳)。「走復入言沛公」(酈生陸賈貿列傳)。這只能說是例外。一般來說,語言的規律,大致可以適用於多數的例子。

  當然,教學生接受這種所歸納的規律是有先後的次序,不是毫無原則的隨便想到什麼,就說

  什麼,科學的步驟的精神也就是在此。子夏會說:

  君子之道,孰先傅焉,孰後倦焉,有始有卒者,其唯聖人乎?

  程子也說:

  君子教人有序,先致以小者,近者,而後敢以大者,遠者,非傅以小近,而後不教以遠大。

  這都是古人教學的科學精神的表現。國文教學能知道何者為先,何者應後,使所要講述的材料,成為一有系統、有條理,合乎邏輯的過程,那教學就相當成功了。

  在情感的交流上說,似乎是國文教學的題外話,但是,我們知道如果教師教學是如何的合乎藝術性、科學性,然而學生不聽,其效果也是等於零。要使學生樂意聽教師的教學,樂意接受教師的指導,師生之間情感的建立,非常重要。

  教師與學生情感的建立,應該坦誠。教學技術雖然要因應變化,但對待學生的態度要真誠不變。記得以前看過一本複式教學法,裏面記載一段話說:「教師點名時,對學生姓名有不認識的,可以跳過去不點,學生因恐被記曠課,必會站起來問老師,那時教師可問他叫什麼名字,這樣就可以知道學生姓名的讀音了。」(大意如此)又說:「如果學生提出問題,教師不知道如何回答,可反復問其他學生,這樣也就到了下課的時候了。最後叫其他學生回去查索,等下次上課再討論。這樣教師就可以從容回去查考,表示並非自己不知道。」這是欺騙學生的方法,假使學生也看到這遭本書,拆穿了教師的謊言,那時學生對教師的信仰全失,以後說什麼學生也不會信服了。學生姓名的讀音,應該在上課前查考清楚,即使有不認識的怪字,也應該直接詢問學生。學生所提的問題,教師苟有不了解,也應該坦誠告訴學生,等回去查考後再答覆,不可以賣弄小聰明,矇蔽學生。教師取得學生的信仰,不是在於應付,而是真誠的去關切他們,了解他們,引導他們自發,向上不懈的努力。良好的教師,是能去愛護學生,進而了解學生的個性趨向,幫助他們多方面的發展。這樣才能建立師生彼此的感情。吉爾伯哈艾特說得好:假使你不真正喜歡孩子們,也不愛護青年男女,最好是放棄教學。過去私塾的教學,是學徒制,雖然教師管教得很嚴,但彼此的情感却很好。因為那時學生少,教師經常和學生接觸,日子久了,自然會產生出師生之情。現在學校因為學生數太多,教師課業負擔很重,不能普遍的照顧學生,因此師生間的情感反而不如過去的私塾時代,甚至學生有不知教師姓名的。在這種情形下,教師要達到傅道、授業、解惑的目標,那真員是戛戛乎難矣哉,師生間情感的交流,是教學成功很重要的因素。教師授與學生智識固然重要,用什麼方法使學生接受這智識更為重要。如果重視授與智讖,而不重視用什麼方法使學生接受這智識,那教學的結果,必將是失敗多於成功。然則,要使學生樂意接受教師所傳授的智識,首先必須建立師生之間的情感。北宋的大教育家胡安定(瑗),雖盛暑必公服坐堂上,嚴師弟子之禮,視諸生如子弟,諸生亦愛敬如父兄(見宋元學案安定學案)。一個教師必須視學生如子弟,而後學生亦愛敬之如父兄,這樣知識的傳授才不致落空,教育的效果,才能確保。胡安定在北宋為一大教育家,其門弟子成名者不知凡幾,據宋史儒林傅記載:「瑗(安定)居太學,其徒盆衆,太學至不能容,取旁官舍處之。禮部所得士,瑗弟子十常居四五。」安定講學能吸引人到這種地步,他的學問道德固然是其中重要的因素,但他「愛諸生如其子弟」不能不說是重要原因之一。一個成功的教師,其本身除了具備豐富的學問,崇高的品德之外,還需要有對學生濃厚的感情。然後才能够實現傅道、授業、解惑的理想。父母所傅給兒女的是肉體,教師所傳給學生的是精神,必要師生間情感的交流,而後才可以達到古人所謂「薪盡火傅」的目標。

  中學國文教學成功與否,全視其教學是否能够具備藝術的配合,科學的步驟,以及師生間情感的交流,但是這三種又並非孤立的,而是要融合一體,密切無間的表現出來,最理想的國文教學是這三者密切結合的昇華作用,不是各自獨立的機械的說明。古人常說文章的意義不是在文字的本身,當於無字處求之。國文教學法也不是在方法的本身,當於方法之外求之。莊子外物篇說:「荃者所以在魚,得魚可以忘荃。蹄者所以在兎,得兎可以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可以忘言。」可以說是運用教學法的基本精神。國文教學能做到這種地步.而後教學之能事始畢,教學之功用始顯,那就可以說是「由技而進乎道」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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