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拥抱新技术，更要重视科学

　　【杨德发专栏】

　　不仅要拥抱新技术，更要重视科学

　　——写高考作文－浙江卷

　　文|杨德发（科学汉语创始人，科学汉语教育实验室， 微信：cq-ydf）

　　虚拟现实技术发展很快，前几年在方特科幻科园体验过，由于我有恐高症，被它的高空穿透吓得半死，至今还心有余悸。现今，可穿戴的虚拟现实技术已经实现，家用虚拟现实设备也将进入千家万户。对于虚拟现实技术等新技术，我们应当持什么态度呢？是找出它的缺点，拼命的抵制、拒绝呢？还是紧跟时代的步伐研究新技术、拥抱新技术？或者与新技术保持适当的距离？

　　笔者认为，我们不但要拥抱新技术，更应该看到新技术背后的支撑、基础——科学。如果仅是为赶时髦而追求新技术，只不过是为发达国家的新技术发展买单。这道作文题让我想起了李约瑟难题：“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许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李约瑟著的皇皇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共15卷，李约瑟的汉语学得比中国人还好，我们要把英语学得比英国人还好），其实，他的书名本身就有问题，中国古代只有技术、几乎没有科学。即中国古代只有各种各样的技术且工业革命之前的手工技术，中国古人无论多么聪明并不、不能、不会、不去解释技术背后的为什么——即没有科学理论。中国古人把陶瓷烧成艺术品，但为什么能烧成艺术品，其中发生的化学反应一点不知道。中国古人发明了火药，但发明火药的化学方程并没有去探究。中国古人能发射火箭，但是发射火箭所遵守的动量守恒定律他们一点也不去探索。换句话说，中国古代的技术仅是一种手工技术，仅是一种经验技术。这些没有科学理论作支撑的技术，能走多远呢？反观西方近现代技术的发展，无不是在科学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牛顿不发现万有引力，人类设计的卫星能上天吗？嫦娥奔月的虚拟愿望能够实现吗？（中国的技术至今没有实现，只不过也快了！）没有麦克斯韦电磁学方程组（被称天下最美的公式），哪有无线电的发现？哪有无线电技术？哪有收音机、电视机、手机、GPS？

　　没有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哪有基因修复技术？哪有基因重组技术？哪有克隆技术？理论的力量极其强大，大得中国人5000年积累的实践技术在它面前不堪一击。（重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阳奎兴主席的办公室墙上挂有一幅书法“理想的力量，理论的力量，理性的力量”）西方近500年技术的发展，哪一项不是建立在科学理论的基础上？中国科学家能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搞出“两弹一星”，也是因为当时搞原子弹、氢弹、卫星的理论都已经发现了，且那批科学家大都是留学的博士。钱学森是美国空气动力学之父冯·卡门最得意的门生，钱学森在留学时就掌握了最新的科学理论和技术。美国找个借口不让他及时回中国，滞留了他三年，只不过想让他的知识过时、遗忘。袁隆平能搞出杂交水稻，但搞出杂交水稻的三大遗传定律是西方科学家早就发现了的。然而，当西方社会进行文艺复兴、工业革命时，各种各样的科学理论层出不穷。中国由于闭关自守，对外面发现的科学理论一点都不了解。物理学之父伽利略出生于1564年，1567年隆庆皇帝登基。在隆庆之前的中国没有发现什么科学理论，隆庆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科学理论。中国古代各个学科有一些零星的发现，但没有构成严密的科学理论体系。没有科学理论指导的技术，发展十分缓慢。西方是有科学理论指导的技术，发展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中国古代唯一有理论的是中医、风水等。所以这两项东西至今仍有生命力。中医有阴阳理论和经络理论。风水用的易经理论。

　　虚拟技术、物联网技术、火星探测技术等新技术即将普及，我们个人、企业、机构、国家将如何面对新的技术革命？是技术第一？还是科学第一？笔者认为，科学是技术的基础。高新技术是建立在基础科学研究的基础上的。哪个国家在某一领域的基础科学研究世界第一，它在那一领域发展起来的技术也是世界第一，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真理。为什么我国的造船技术世界第一？每年出口的船舶远远超过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意大利等发达国家。因为我国著名数学家苏步青先生（原来是搞纯数学研究的）在“文革”中被打倒，刚好分配到一家造船厂劳动改造，他看到工人师傅用土办法放样十分困难，就用当时他掌握的世界最先进的微分几何学与工人师傅一起干，并开发出基于微分几何学的计算机辅助船舶设计系统软件，这一技术让中国的造船业迅突发展，把发达国家的造船技术甩得老远。时至今日，中国的造船技术依然是世界第一的。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将对技术的追求视为“形而上学”，将对抽象理论的追求视为“形而上学”。从古至今，举国上下一直重视实践、重视技术，轻视、蔑视、鄙视抽象理论。如果要更深层次的追问，也与汉字有关。汉字是一种形象的文字，由于中国长期学习汉字、古诗、对联等等，导致中国人的形象思维能力强，抽象思维能力弱。英语是一种抽象的文字，西方人长期学习英语、形式逻辑等，导致西方人抽象思维能力强。理论是在经验基础上的提炼、提升，是高度抽象概括的。

　　如果你乘坐的飞船速度能大于真空中的光速，你在虚数空间中将看到神秘的虚拟世界。世界上什么东西的运动速度可以超过真空中的光速呢？只有一样，它是就你“思维的速度”。宇宙的半径有200亿光年，就是以真空中的光速运动，也要飞200亿年才能飞到宇宙的边缘。可是，运用你的思想，1秒钟之内即可达到宇宙的边缘。回忆一下《西游记》，那个孙悟空是不是会腾云驾雾？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速度之快只能在想象中完成。《西游记》是一部小说，所有的小说都是虚构的。小说中人物的活动都是虚拟的。今天，我们通过虚拟现实设备看到、听到、体验到的景象，只不过是像看4D电影、电视那样在看小说。其本质仍然是虚构的，不是真正的现实。

　　由此观之，人类有别动物的一个根本能力是想象力，是无边无际的想象力。想象力是大脑在想象。所以要勤用你的大脑，善用你的大脑，大胆地用你的大脑。可是有个国际机构统计，中国学生想象力世界上倒数第一。中国学生的想象力到哪儿去了？一个中国四岁的小孩子，每天要问上百个问题，不亚于一个科学家。可是上了几年学，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敢想了，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这样的学生长大了还能担当重任吗？还能超越美国的学生吗？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来杰出人才？”因为我们的学校扼杀了学生的想象力。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扼杀了学生的想象力？因为我们教育制度是按计划经济模式设计的。因为按计划经济的模式培养的人才，不需要他有什么想象力，只要他“无条件地执行命令”就能做一个“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然而，市场经济就不同，市场经济充满了各种公平竞争，在遵守竞争规则的前提下，必须想出各种新技术、新点子、新办法、新工艺、新思想、新X，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在竞争中胜出。奇思妙想越多，玩市场经济越轻松。（要获得奇思妙想，请读杨德发著的《新经1.0版》）没有想力的人能创业当老板吗？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教育必须大刀阔斧地改革。要重新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求来设计中国的教育制度。所谓改革，就是废除旧的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制度，建立新的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制度。现行中国的教育制度严重的阻碍中国教育的生产力发展（教育属于第三产业），所以到了非改不可的程度了。改革开放30多年了，企业改制变化好大，可是教育呢？变化甚微。教育改革的滞后以致于培养的人才没有想象力，无法进入“虚构、虚拟”的世界，只能做新技术的消费者，不能做新技术的创始人。

　　虚拟现实技术本身也是一个美国人想出来的（美国VPL公司创建人拉尼尔在20世纪80年代初提出），数千空公司正在把他的想象变成现实。所以在我们面对虚拟现实等新技术的时候，要作些深层次的思考。“科学发展观”可以说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用血的代价、用巨额学费换来的无价之宝。中国梦的实现，每一项具体的工作都离不开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中国的各行各业，哪一行哪一业不需要科学发展呢？有人给我说：“艺术”。蔡元培早在100前就提出了“科学美术”。你去想一想，音乐有好多科学的东西在里面。易中天天不怕地不怕，他正在写出“科学的中华史”。（当当一下：易中天）人类的一切活动，都应该遵循科学发展观，科学地研究、科学地工作、科学地学习、科学地生活。

　　我们看看教育，每天有多少校长在野蛮管理？他们不知道美国管理学家泰勒在百年前就提出“科学管理”。每天有多少教师在蛮干、在刁蛮教学？他们不知道美国教育家布鲁姆50年前就提出教育目标分类学，他们不知道所教学科到底要遵循哪些教育规律（教育理论包括教育概念和教育规律，杨德发汇总、梳理、提炼出高中物理教育规律60条。杨德发总结提炼出高考物理命题的基本规律。杨德发总结提炼出杰出教师成长的基本规律）。每天有多少学生在蛮学，“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书店中讲学习方法的书，有上百本书，买的人少，报培训班的多；每天有多少家长（家庭教育）在蛮横地掌掴学生或用蛮话对学生实施语言掌掴？他们不读陈鹤琴、陶行知的书，不读《家教大典》；每天有多少记者（社会教育）蛮报教育活动？他们不读《卢作孚自述》（大教育家、实业家卢作孚曾任记者），他们不深入基层（学生的教室和教师的办公室等）而妙笔生花为教育添乱。有多少教育行业管理者真正懂得教育？外行管内行能管理好吗？军队中的老兵、班长、排长、政委、军长，哪一个不会用同样的“三大条例”练出同样“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不怕死”的兵？我们的教育行业管理者，有几人会训练教师？我们在教育行业，看到太多的“蛮人”，没有看到几个“科学人”。我提出“科学汉语”和“科学英语”是用科学发展观指导教育研究、实验的一次尝试，是将物理科学教育方法用“语言科学”的研究、实验。美国有本杂志叫《科学美国人》，中国人翻译为《环球科学》。我们要用科学的教育方法来培养科学的中国人！

　　轻视科学理论的中华民族，在近400年被伤得还浅吗？为什么我们还要犯相同的错误？所以，我们在关注虚拟现实技术、关注各种新技术的同时，更应该高度关注各种新技术的支撑、基础——科学理论。发现引力波的技术，背后有广义相对论这个理论基础。我们的国人天天讲“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理论必须联系实际”，至今瞧不起搞“纯理论”的人。相对论、广义相对论（纯理论）脱离实际很远。

　　1957年10月4日，前苏联发射了全世界第一颗人造卫星“斯帕特尼克1号”。牛顿发现的万有引力定律292年之后才显示其大用。今天我们把天上的人造卫星关掉，我们的电视、手机、GPS、互联网马上瘫痪，我们会感到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的恐怖。GPS既用了牛顿发现的万有引力理论，又用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怎么能说纯理论没有用呢？西方的纯理论总是要超前技术几十、几百年的，诺贝尔奖绝大多数也是颁发给“纯理论”的研究者。无论是李约瑟难题，还是钱学森之问，暂且排除制度、文化、文字等因素而言，与中国几千年直到现在仍然鄙视科学理论研究大有关系。掌握核心科技，“科学”在前，“技术”在后。技术的英语单词technology中有个-ology，-ology表示“科学，学问”，源于logic（逻辑），是一个标明是“科学”的后缀，biology(生物学)，oology(鸟?学)。技术之所以成其为技术，是有科学作基础的，这就是技术的逻辑。

　　所以我们不仅要拥抱新技术，更要高度重视新技术背后的基础科学理论。在国家层面如此，在企业、学校、机构层面亦如此，在个人层面也不例外。（如果你是一线教师，你掌握了多少教育科学理论？重庆市沙坪坝区伍永刚先生创立的三助式教学、龚雄飞先生创立的学本式卓越课堂均是理论联系实际、大量教育实践之后提炼出的新的教育科学理论，确实高效，名不虚传）

　　（练习想象力：请以《好先生》为标题，虚构或虚拟一篇小说，发到杨德发的QQ邮箱：529334038@qq.com。会得到杨德发点评）

　　写于2016年6月16日晚10：50

　　（本文为杨德发原创投稿）

　　拍于重庆十五中

　　杨德发简介

　　杨德发（曾用名、笔名杨得发），男，中学高级教师。教过四届初三毕业班、十届高三毕业班。业余时间一直坚持自学不辍，博览群书。曾参加商业经济专业的自学考试。自学MBA课程。自学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课程。自学中医课程。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言文字高级研修班结业。重庆市沙坪坝区教师进修学院导师制培训结业。重庆市沙坪坝区教师进修学院培训中心教（jiāo）研员，重庆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初高中市骨干教师培训班主讲教师，重庆市高中新课标实验教师培训会主讲教师，重庆市高考报告会主讲教师，贵州省遵义市高考报告会主讲教师，《课堂内外》杂志社物理学科首席培训师，中国教育学会物理专业委员会物理科学方法教育学术交流会主讲教师，中国物理学会会员。***高考物理命题专家（保密）。获奖70余次（其中受中国共产党重庆市委员会、重庆市人民政府表彰一次），发表论文90余篇（其中核心期刊20余篇，2万字以上文章3篇，1.5万字文章1篇，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中心出版的《中学物理教与学》全文收录4篇）。开发物理工具软件2个（供全国物理教师免费使用）。发明创新数十项，获得国家专利3项。深度参与初、高中物理课程标准修订。多次应邀到全国各地作报告、任评委、学术交流等。被同行专家、教师称为“一线做家”、“物理教育家”、“物理教学大师”、“我国高考物理试题研究的权威”、“老师的老师”。（重庆市内外有数千物理教师接授过笔者面对面的培训、全国有10万教师接受过杨老师的QQ群网络培训）已编著《中学物理教师专业培训教材》《研究学》《用好讲授法的64条准则》《新经1.0版》《科学汉语丛书》《科学英语丛书》《DIY物理丛书》等数十本著作（未公开出版，有内部交流印本）。

　　擅长的培训有：教学技能培训、研究技能培训、学习技能培训、教材研发培训、文化建设培训等。

　　提出教师发展五个博：博览群书、博采众长、博闻强记、博古通今、博大精通（最后一词胡适首倡）

　　提出中国教师发展四个比：比美国教师会创新；比日本教师还精细；比德国教师还严谨；比英国教师还优雅。

　　提出物理教师发展四个一：一双巧手做实验；一张嘴巴吹牛（顿）；一支粉笔打天下；一台电脑写新知识。

　　首创“新师”一词,并倡导用“新师”代替“老师”。新师——创新之师，科学之师，民主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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